天堂哥(堂哥买房子欠我五十万,临走前留张欠条,20年后我在医院泪流满面)
人们常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可真到了危难时刻,又有几个人愿意倾其所有,帮你渡过难关?这不禁让我想起20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
我叫王建军,今年52岁,在县城开了家小超市。说起来这小超市能开起来,还得从20年前说起。那时我还在建筑工地打工,一个月工资只有一千多块钱。我堂哥王大军从城里买了套期房,首付都付了,就差最后五十万尾款。
说起我这个堂哥,我们是一个村里长大的。他比我大两岁,从小就护着我。记得上学那会儿,有人欺负我,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来。他生来就是个老实人,说话轻声细语,从来不跟人红脸。村里人都说他心太软,可他就是这么个性格,见不得别人受苦。
堂哥在城里做小生意,开了家小五金店。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算踏实。买房子是为了结婚,他相中了城里一个姑娘,人家爸妈要求必须要有房子才能结婚。
那天堂哥来找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站在工地门口等我下班。他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意:想借五十万。

“建军啊,就差这最后一笔钱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还你。”堂哥说这话时,眼眶都红了。
我知道堂哥为人,他这辈子没骗过人。我家里有个小门面,是老爷子留下的,我一直想着等手里有钱了重新装修一下,做点小生意。但看着堂哥这样,我心一横,第二天就把门面抵押出去,又东拼西凑借了点高利贷,总算凑够了五十万。
堂哥接过钱,写了张借条:今借到王建军现金五十万,三月内必还清,借款人王大军。他把借条塞给我,拿着钱就匆匆走了。
那之后,堂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的五金店关了门,他相好的姑娘也不知去向,打他电话永远是关机。我去他租的房子找,房东说他半夜搬走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高利贷的人天天堵在工地门口,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把那个门面卖了。房子也不敢住了,整天东躲西藏。就这样,我的积蓄全打了水漂,还背上了一身债。
可我就是不信堂哥会这样对我。他从小到大,连盒饭都要分我一半吃的人,怎么会转眼就变成这样?我就是不信。
日子还得过,我换了工地继续干活。就这样又是几年过去。2015年春天,我在县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天我是去医院拿药,经过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走近一看,差点没认出来,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我堂哥王大军。他瘦得皮包骨头,脸色发黄,要不是那标志性的眉毛,我都认不出来了。

护士告诉我,堂哥是从工地上摔下来的。他在工地当小工,为了救一个工友,自己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当时就昏迷不醒,送来时全身是血。
守在门口的是工地上的工友,他们说堂哥平时就是个老实人,干活勤快,从来不跟人计较。那天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工友就从十多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了。
我在医院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堂哥醒了。看到我时,他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就流下来了。他想说话,可是气管插着管子,说不出来。
医生说他伤得很重,光是手术费就要十多万。我二话不说,就在医院住下来照顾他。每天给他擦身子、喂饭,跟照顾自己亲爹似的。

堂哥住院第三天,我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纸,有汇款单、转账记录,还有一封信。
那封信是堂哥写的:建军,对不起。二十年前借你的钱,不是用来买房子的。那时候叔叔得了肝癌,需要手术。他怕连累你,不让告诉你。我实在看不下去,就编了个借钱买房的谎话。后来手术很成功,但钱已经花光了。我不敢面对你,就躲了起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工还债,可是生意失败,欠下更多债务。实在没脸见你,只能继续躲着。如果这次我醒不过来,请你原谅我…
看完信的那一刻,我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哭得像个孩子。原来这二十年,我一直误会了堂哥。而我那个倔强的老爹,宁愿自己扛也不愿拖累儿子。在他临终前,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建军,原来说的是这件事。
那些汇款单上,每个月都有几百到几千不等的转账记录。有的是打到我开门面时留下的账号上,有的是托人转交的。原来这些年,堂哥一直在默默还钱,只是我从来不知道。

我翻开医院的借款单,发现堂哥住院的钱都是借的高利贷。他的手机里存着好几个讨债人的号码,天天发恐吓短信。
这一刻,二十年的怨气烟消云散。我拿出手机,给那些讨债的人打了个电话:“我是王建军,王大军欠你们的钱,我来还。” 堂哥住院两个月,我一直守在医院里。他伤得太重,动了好几次手术。我把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又找亲戚借了一些,总算把医药费给凑齐了。
堂哥终于能说话那天,第一句就是对我说:“建军,对不起。”
看着他苍白的脸,我心里一阵酸楚:“哥,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当年要不是你,我爹可能早就不在了。”

堂哥摇摇头:“那五十万本来就是借的,我这个当哥的却一躲就是二十年。你爹临终前,我去看过他。他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你,还说要是有来生,一定要补偿你。”
我听得眼眶发热:“爹就是这个脾气,宁愿自己扛也不愿麻烦别人。”
慢慢的,堂哥的身体一天天好转。我们说起这些年的事,说着说着就笑了。原来他这些年在全国各地打工,做过保安,跑过运输,开过小店。赚到钱就还一些,赔了就东躲西藏。
有一次他看到我在工地上干活,想过来跟我说清楚。可看我满脸憔悴的样子,又不敢露面,怕我更伤心。

“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我递给堂哥一根烟,“这些年,我就是不信你会是那种人。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骗过我?”
堂哥的眼睛湿润了:“建军,你放心。等我出院了,一定加倍还你。”
我按住他的手:“哥,咱们是亲兄弟,还说这些干啥?你好好养伤就是了。”
出院那天,我跟堂哥商量:“哥,要不咱们合伙做点生意?我这些年在工地上认识不少人,也攒了些门路。”

堂哥犹豫了:“我这个人没什么经商头脑,怕再坑了你。”
我笑着说:“那正好,我来出主意,你来帮我看店。咱们兄弟齐心,干不成什么大事也能混口饭吃。”
就这样,我们在县城租了个门面,开了家小超市。生意虽然不大,但架不住我们兄弟俩勤快。慢慢的,店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一年后又开了第二家店。
现在,我们的小超市已经开到第三家了。每次去进货,我都开玩笑说:“哥,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
堂哥总是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把货架擦得更干净。
村里人都说我们兄弟情深,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份情分里,掺杂着多少苦涩和愧疚。但正是这些痛苦的经历,让我们的感情更深厚。
那张二十年前的借条,我一直收在抽屉里。有时候拿出来看看,不是为了记住那段苦日子,而是要记住这人间真情。
前几天,堂哥来我家吃饭,提起要把欠条还给我。我摆摆手:“留着吧,给咱们的孩子看看,让他们知道,这世上最值钱的,不是钱,是人心。”
那么大家觉得,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像我堂哥这样宁愿自己吃亏也要默默帮助亲人的人,是傻还是精?其实人这一辈子,钱没了可以再挣,可亲情没了,就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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