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美女肩带(以牙还牙男主持人在节目中对女嘉宾开下流玩笑,女嘉宾机智回击)
第二十六章
《与英国共进早餐》的演播室位于伦敦南岸艺术区,俯瞰泰晤士河。我们开车穿过大门时,我认出了圣保罗大教堂和千禧桥的熟悉身影。从演播室的窗户中,你就能看到它们。
婚纱试穿结束后,碧安卡说服我来参加这个节目。珍妮戏剧性地把维里蒂逐出店后,我们大家都有点儿兴奋。值得庆幸的是,尽管维里蒂和我扭打了一番,但索菲亚·杜布瓦的裙子完好无损。我们走的时候,珍妮把它小心地包在一个衣袋里。我邀请了珍妮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从来没见过维里蒂那样失控,西蒙妮和她妈妈不得不把她塞进一辆出租车里,而且在之后一周的工作中,她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但这要比她往常连珠炮式的冷嘲热讽好得多。因为贾尔斯同意了我请假参加这个节目,她一直在默默生气。
我不敢相信我真的来了——我要上电视直播了!主持人亨利·平克曼和简·平克曼是家喻户晓的名人。我希望他们能对我温和一些,毕竟亨利在激烈的争辩中是以莽撞著称的,简则经常因为发表一些完全不合时宜的言论而登上头条,几乎得罪了半个英国的人。
司机为我打开车门,我紧张到无法动弹。他看到我吓坏了的表情,便亲切地向我眨了眨眼睛。
“别担心,亲爱的,你没问题的。”
看到碧安卡和赛斯已经在前台等着我,我松了一口气。碧安卡穿着巧克力色的裹身裙,露齿一笑:“准备好一炮而红了吗,宝贝?”
“没有。”我说,“唉,我为什么要答应来呢?”
“因为你有话要说。”赛斯递给我一杯外卖茶,他穿着惯常的休闲装——格子棉衬衫、宽松的牛仔裤和沙漠靴,“而且这会是一次有趣的经历,对吧?”
“是啊,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碧安卡建议说:“亨利和简可能会让你觉得有点儿恼火,所以好好反击吧——要据理力争,他们喜欢让这个节目有点儿戏剧性。”
“我会试试看。”我点头。这周我看了很多亨利和简采访别人的YouTube视频,大概写了些他们可能会问的问题,附上了简洁的答案。但现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办法好好坐着看我的笔记本。
“克洛伊?”我转过身来,看见一个穿着卡其色连衣裙的金发姑娘,正飞快地朝我们走来。她戴着耳机,和我打招呼时把话筒往下推了推:“我是丹尼斯,我们昨天通过电话。”
“对,你好!”
“很高兴见到你。你们一定是魔方制片公司的团队吧?”她和我们挨个儿握了握手,“我带你们过去,去嘉宾休息室。你会出现在我们的周播环节《信不信由你》里。”
“好。”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我的衣服行吗?”昨晚我花了很长时间选衣服——当然是在多姆的帮助下。我们决定选一条高贵的蓝色天鹅绒背带裙和柠檬色衬衫。我还穿上了新的金色乐福鞋,多姆说我需要一个精致的点睛单品。
丹尼斯匆匆看了我一眼:“行,不错。”
我们跟着她走过几扇弹簧门和一个大仓库。
“今天的节目里还有谁?”我问道。我们走过一条铺着蓝色地毯的走廊,走廊两旁挂着亨利和简的镶框照片。
丹尼斯看了看她的记事本:“这个环节里,我们请了一位靠喝蛇毒来保持年轻的人;艾玛·罗伊德,那个只说双关语的女人;还有一位穆斯林打扮的国家党支持者。”
碧安卡笑了:“听起来真是一群有趣的人。”
“信不信由你!”丹尼斯念出环节口号,然后说,“我们到了。”
她打开嘉宾休息室的门,一个有纳粹文身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个瘦削苍白的男人,有令人吃惊的黄色眼睛,留着长长的黑色马尾辫。
他们面前是一张茶几,桌上摆着几碗水果和可颂面包,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电视显示屏,正在播放亨利和简在演播室里的画面。
“请坐,吃些点心吧。化妆团队准备好之后,我就来接你。”
“你能告诉我亨利和简会问些什么问题吗?”我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做些准备感觉会好一点儿。”
“嗯……对,你应该有时间提前见到他们。”丹尼斯用手捂住一只耳朵,专注地皱起眉头,“对不起,我得走了。艾玛·罗伊德讲了一个经期前紧张症的双关语笑话,让我们的一些女观众很不高兴。”
“你感觉怎么样,克洛伊?是不是很兴奋,马上就有机会反驳批评你的人了?”碧安卡问道,调整着斜支在我们头顶的麦克风,赛斯则在录像。
“实际上,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变成了果冻。”我答道,给她看我颤抖的双手。
“你是因为什么被请来的?”坐在沙发上的纳粹文身女转身问道,一边上下打量我。她的两侧黑发剪得很短,头顶长一些,有种军人的感觉。
“我要跟自己结婚。”
“你要什么?”她扬起方下巴,问道。
“这是一种自我关怀的象征性行为。”我答道,练习着这句自己排练过的答案。
她不理解地皱起了脸,然后吹了声口哨。“疯子。”她低声说。
“那你是来聊什么的?”我问。
“我戴着穆斯林女性的那种头巾,去了本地的酒吧,有很多人骂我。”
赛斯被逗乐了,他抬起头,捏了捏鼻梁。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旁边的男人问。他的皮肤完美无瑕,令人惊讶。
“我打赌输了。”那个女人耸耸肩,咬了一口巧克力可颂面包,“不过这让我意识到,被别人训感觉可不怎么样。”
“真有共情心!”这个男人的目光对上了我的眼睛,柔软的嘴唇抽动了一下。他旁边的大袋子微微动了动。
“嗯……我觉得你包里有东西。”我吓呆了,看着袋子跟他说。
“啊,没错,是‘味道哥’。”他从袋子里捧出一条一米多长的蛇,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条蛇是橙色的,长长的身体上有黑黄色的条纹。
“你他妈离我远点儿!”纳粹文身女跳了起来,打翻了水果盘。
“没事的,它是一条洪都拉斯奶蛇。它不咬人。”那条蛇盘绕在男人的脖子上,他平静地说,“它一般都是勒死猎物。你想拿一下吗?”
他把蛇递给我,我被那条蛇深深吸引,犹豫地伸出手。它盘在我的手臂和肩膀上,强健的身体又凉又干。我屏住了呼吸,那个蛇男向我鼓励地点点头说:“它喜欢你。”
门猛地打开,一个大块头女人摇摇摆摆地走进房间,声音沙哑地咯咯直笑,下巴抖个不停。
“你得明白,艾玛,我们有几百万观众,其中有很多人都非常保守。你不能拿严肃的话题开玩笑。”丹尼斯跟在她身后解释道。
“我只说了这一句,‘开经期前紧张症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句号[1]’。”艾玛说。
“是,但你显然是在暗示相反的意思。”丹尼斯叹了口气,艾玛冲我眨了眨眼。
“但我本来就要换下一个话题了,当你得了膀胱炎的时候,你就有困难[2]了。”
我手臂上的蛇被这一番动静惊扰,缠得越来越紧,我看向它的主人求助。
“没事的,大蟒蛇,没必要咝咝叫[3]。”艾玛说道。蛇男温柔地把“味道哥”从我身上拿开。这时艾玛看到了缩在角落的文身女,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瞧,我们中间有个纳粹分子。现在我想拿德国香肠开个玩笑,但他们就是香肠[4]。”
看到纳粹文身女脸上的表情,我不禁咯咯笑了起来。我看到赛斯和碧安卡也快要没办法保持冷静了。
“好吧,我受够了。”丹尼斯用手捋了捋头发,看起来很疲惫,“克洛伊,请跟我来。”
化妆室里,几个人坐在转椅上,披着黑色长袍,对着装有射灯的镜子。几位迷人的化妆师正在用化妆棉给他们上妆。柜台上堆满了名牌化妆品:粉底液、粉饼、喷雾、眼线笔。
“你好,克洛伊,今天你想做什么样的发型?”一个漂亮的女孩对我微笑道,“我最喜欢红头发了。”
“嗯……我一般只是把头发擦干,让它们自由发挥。”
“那夹成卷发怎么样?”她在我面前挥了挥夹板,引诱我说。另一个女孩俯身看着我的脸:“天啊,你眼睛的颜色可真复杂啊。妆面用冷紫色色调怎么样?”
“你们是专家,听你们的。”
这些女孩们便开始把我转过来转过去,将各种东西擦在我脸上,用夹板转着夹我的头发。我问她们都和哪些名人合作过,她们便热情地给我讲了名人们稀奇古怪的要求和秘密。
她们告诉我,一位绝对身居一线的电影明星其实已经完全秃顶了,我为这个消息大为震惊。就在这时,她们把我转了一圈,面对镜子,得意地说:“完工啦!”
我惊讶地盯着镜子里的人。我几乎认不出自己了——我涂了一层浅色的粉底,眼睛看起来比平时大了一倍,脸颊也粉扑扑的。我用手指拨了拨头发,它们被夹成卷发,披在我肩上,很有光泽。
“哇哦。”我说。我看起来像个洋娃娃。
丹尼斯出现在我身后,抓狂地喘着气:“克洛伊,我得催你了——制片人让你马上过去。”
“什么?我不能先见见亨利和简吗?”我惊慌地抓住椅子扶手。
“恐怕不能。我们现在必须掐断一个讨论性事的观众来电,所以只能派你先顶上,用领夹麦克风就好,之后再进行其他环节。”
我站在那里,有个男人拿着一个灰色的小盒子走过来,盒子连着的金属线末端是一个小麦克风。
“盒子别在裙子后面就好,然后把线从上衣里面穿出去,麦克风像这样夹在你的领子上。”他演示了一下,但我的手抖得太厉害,所以化妆师帮我别好了麦克风。
“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间吗?”我跟着丹尼斯沿着走廊小步往前跑。赛斯和碧安卡在前面一扇双开弹簧门旁等着。
“嗯……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你不一定有时间去。”丹尼斯对着嘴边的话筒咕哝道。
“你看起来真漂亮!”我走到碧安卡他们身边时,碧安卡对我赞不绝口,但赛斯皱起了眉头。
“他们遮掉了你的雀斑。”
“是啊,”我试着转了转我的脸,“感觉就像戴上了面具。这可能是件好事——可以把自己藏在面具后面。”透过玻璃,我看到《与英国共进早餐》的演播室,里面有灰色的沙发、青绿色的靠垫、黑白相间的地砖,还有一扇可以俯瞰泰晤士河的大窗户。
演播室的地板不停震颤。人们移动着照明设备,摆弄着摄影机,俯身查看显示器。哦,天哪,亨利和简从食品区走过来了。
丹尼斯说:“我们马上会播一段新闻简报,然后就开始采访你,克洛伊。我们播报的时候,请你声音低一些。碧安卡和赛斯,你们可以站在制片室里。”
“该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开始惊慌地打转,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绿头苍蝇。
“你会做得很棒的。”碧安卡鼓励道,“就像我说的,尽量怪异一些。这样节目效果会更好。”
我点了点头,丹尼斯推开门,紧接着我就走进了演播厅。
丹尼斯说:“我们还有5分钟就开始直播了,大家请自在些。”
我走近在沙发上并排坐着的亨利和简,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简一边痛骂亨利,一边用拳头敲了下她自己的大腿。
“所有人都知道,你不能问一个双性恋者这是不是‘只是一个阶段’。”
亨利用手梳理了一下他斑白的头发。他比电视上看起来块头更大,灰色西装的接缝处绷得很紧。“哦,天哪,你这个女人,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刚才还跟那个男同性恋说,他‘听起来不像同性恋’——这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位,克洛伊·亚瑟到了。”丹尼斯打断了她的话,他们抬起头来,都固执地皱着眉。丹尼斯继续说:“我们还有4分钟开始。”
“啊,好,对不起,刚才观众来电的时候出了点儿小问题。现如今性可是一个雷区!”亨利站起来,抚平他的绿色衬衫,说道,“很高兴见到你。提醒我一下,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是——?”
“我要和自己结婚。”我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哦对,很有趣。欢迎你,克洛伊。”简像鸟儿看到了虫子一样盯着我,“快坐过来吧。”
我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他们俩,两腿交叉,紧紧并在一起,缓解着膀胱快要爆炸的感觉。然后,我又意识到我的裙子被拽得太高,便松开了双腿。我左边的一台相机嗖地一下移过,吓了我一跳。我惊恐地盯着镜头,头顶的灯光令人目眩。
“请看着亨利和简就好,克洛伊。”丹尼斯在演播室里喊道。我看到赛斯站在她身后,对我竖起大拇指。丹尼斯说:“好,60秒后开始。”
我把出汗的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盯着简的脸。她的皮肤非常粉嫩,让我想起了土耳其软糖,橘色的唇膏渗进了她嘴角的细纹里。
“是我做介绍吗?”简盯着自动提词机,“啊,是我。天知道我们怎么才能掩盖掉你的过失,亨利——媒体可能已经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了。”
“你别再说这个了好吗?如果每次犯错我都埋怨你,那我们就得在这里待上一整天了。”亨利反驳道。
简半闭着嘴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你。”她随即灿烂地笑了起来,镜头拉近,响亮的背景音乐开始播放。简说道:“大家好,欢迎回到《信不信由你》。这个环节,我们会和英国那些不那么寻常的人聊一聊!”
亨利接过话:“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真爱’,但来自布莱顿的克洛伊·亚瑟意识到,她的‘真爱’一直就在眼前。她最近宣布,要和她自己结婚,引起了轰动。”亨利做了个鬼脸,转向我。
“那么,克洛伊,你一直都这么疯狂吗?”他跟我闲聊道。
“哈哈,可能有一点儿吧!”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你绝对有点儿不正常啊!”简说。我听到自己的笑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吓了一跳。
“啊……?”我们面前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我打扮成巨型茄子跳机器人舞的视频。“啊,那是一个朋友的派对。”我认出了朋友拍下的我们胡闹的镜头,说道,“主题是水果和蔬菜。”
另一个视频开始播放时,我用手捂住嘴巴,立刻认出了窗台上的那只长毛灰猫:“哦,不。”
没错,我曾经试着和猫说话。这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做过的事吗?当我看到自己盯着那只猫,发出一连串拉着长音的“喵”时,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过了一会儿,那只猫回应了我,露出它尖尖的牙齿,发出生气的咝咝声。
亨利和简哈哈大笑,我尽量保持微笑。为什么我没有意识到情况会是这样?
“不过,说真的,克洛伊,即使你看起来确实有点儿古怪,”简擦了下眼角,“你肯定不是一点都不招人爱吧?”
“对,我并不是不招人爱。这才是意义所在。”我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呢?”
“因为爱自己和让别人爱你一样重要。”
“要是男人把你逼到这种地步,那你的恋爱运一定是糟透了!”简笑得肩膀抖个不停,“我们找到了你的几位前任,想找出问题所在。”
“什么?!”我在座位上转过身,看着两个男人从演播室后面的屏幕背后走了出来。当我发现他们两个都不是安特时,我松了一口气,但当我认出戴夫时,我又有些畏缩。戴夫是我从金史密斯学院毕业时那个控制欲很强的男朋友。
“老天啊。”我窘迫地用双手抱住头,他们俩走过来,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
“往日重现,是吧,克洛伊?”亨利高兴地说,“欢迎你们,戴夫和强尼。你们能给我们简单讲讲,和克洛伊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吗?”
“她总是异想天开。”戴夫马上咕哝道。我斜着瞥了他一眼。岁月没有对他手下留情。他现在是光头,胖了十几公斤,肉球般的鼻头周围都是静脉曲张的血管,脖子看起来比从前更短了。他接着说:“她很喜欢四处闲逛,跟随便什么男生聊天。”
“哦,拜托!如果你有办法,你会把我锁起来的!”我反驳道,“我只是想避开你的暴脾气。”
“我才没有暴脾气!”戴夫一拳打在他的手掌上。
“哎呀,希望我们不用叫保安。”简窃笑着,瞥了一眼演播室众人,然后说,“你呢,强尼?你和克洛伊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强尼噘起嘴唇,把他稀疏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他戴着一副厚框眼镜,穿着镶钻的开襟羊毛衫,看上去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古怪。“嗯,事情是这样的,克洛伊从来没有真正倾听过我讲话。我记得有一次,我正在给她的朋友们讲,我在加拿大的露营地赶走了一头真正的熊,克洛伊竟然让我闭嘴,非常粗鲁——那可是我一生中的高光时刻之一。如果你们想听,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讲讲……”
“不,不用了,强尼。”亨利急忙插话,“我们能想象得到。那你们觉得,克洛伊和自己结婚的这个决定怎么样?”
“我一直就知道她很惹人烦。”戴夫怒视着我,“至少这样不会有哪个可怜的家伙非得和她在一起了。”
“喂,我宁愿永远一个人,也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厉声回敬他。
“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她显然还是那么自私。”强尼一本正经地说,一边在腿上抚弄他的羊毛衫。
“说这话的人最喜欢他自己的声音,以至于完全丧失了社交中的认知能力。”我嘲笑道,一边环视房间,疯狂地寻找逃跑的路线。我想我没办法再忍受这些了,不管现在是不是正在直播。
我猜亨利和简可能意识到了我会被吓跑,便很快结束了他们的提问,把我的前男友们送回幕后。
我坐在沙发边沿,用指关节按摩着太阳穴。
“好了,我想我们都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气氛,克洛伊。”简同情地扬起了头,“不愉快的回忆,是吧?据我所知,你最近一任前男友出轨了?”
“嗯……对。”我皱了下脸,惊慌地环顾四周。
“别担心,他今天不会过来。”亨利安慰我道,“可怜的男人,被他的‘那个’管着呢。”亨利宽容地轻笑,我感到一阵愤怒。
“我不认为男性就一定比女性更‘高级’。”
“啊哦,小心,我们这儿来了位女权主义者。”亨利用胳膊肘推了推简。
“嗯……你觉得你的婚礼是‘女权主义’的宣言吗,克洛伊?”简用手指在空中比了个引号。
“以前,女人想生存就必须结婚,然后就会变成丈夫的财产。”我皱起鼻子,“所以,我觉得和自己结婚可以看作是对父权制的抗议。”
“哦,真的吗?”亨利啧了一声,“你说的‘父权制’到底指什么?”
“就是由男性掌握多数权力的社会体系。”我解释道。
“没错,但是……”亨利气势汹汹地说,“这其实就是一派胡言。”
“我认为亨利想说的是,如今的女性要自由得多。”简巧妙地试图维护亨利。
“我们确实是。”我同意道,“但单身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受到歧视。我的意思是,有很多‘黄金单身汉’,但我们很少说‘黄金老姑娘’,对吧?”
“嗯……‘老姑娘’这个词或多或少有些贬义。”简的蓝眼睛突然闪了闪,“这其实不奇怪,对吗?女人的压力太大了:我们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得在床上千依百顺,得做个好妻子,得养育孩子,还不能显老——”
“是,是,简,这些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亨利翻着白眼打断她。
“别想打发我,亨利!”简尖叫道,亨利举起两只手安抚简。
“我并不是在打发你,我只是想说,和自己结婚这件事不该把男人排除在外,否则就是性别歧视!克洛伊,你认为男人可以和自己结婚吗?”
“当然,男人也可以这样做。我完全赞成男女平等,爱自己是不分性别的。”我冲他笑了笑,“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社会让男性更难表达他们的情感,所以如果能看到他们公开表达对自己的爱,会是件很棒的事。你觉得呢,亨利?”
“啊,不,我不这么看。”亨利摇了摇头,简哈哈大笑。
“好吧,也许我们都需要爱自己,克洛伊。”简承认道,“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和我们刚才见到的两位前男友分手了,可是,你就不想再遇到另一个男人吗?”
“我并不是说,我这一生不想和男人在一起了。我只是认为,真正去爱自己,这会给所有其他关系提供坚实的基础。希望我不会选择那些对我不好的人。”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那如果你想和别人结婚,你会和自己离婚吗?”亨利问。
“不,我不会离婚。”我摇摇头,“那会意味着我没办法再与自己共处,那就太痛苦了。”有一小会儿,我想起了凯蒂,不知道她是否在看这个节目。
“嗯……我想我开始接受你的想法了,克洛伊。”亨利说着,看了一眼自动提词器,“如果你和自己结婚,就可以在电视上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而且不会有个伴侣一直唠叨你。哦!”简给了他一拳,比假打要狠一点儿,他瑟缩了一下。
“而且至少你在卧室里不会失望,是吧?”他向我暗示性地挑了挑眉毛,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记得碧安卡告诉我,不能示弱,便立刻模仿了他的假笑。
“说真的,亨利,在让自己愉快一下这种事上,我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麻烦。”我说着,端庄地喝了一口水。
亨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简发出被呛到的声音。我注意到演播室里有些响动,一架摄像机拉近镜头,对准了我的脸。
“咳咳,哦,亲爱的。这是你的错,亨利,你像往常一样拉低了节目的格调。”简接过话头,因为亨利看上去仍然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非常感谢你分享你的故事,克洛伊,我们祝你婚姻幸福……和你自己的婚姻。现在我们去看看天气,很快就回来。”
镜头移开,亨利长长地大声呼了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不下去了,这时丹尼斯走过来,很慢地给我鼓着掌。
“哇哦,克洛伊,我们还真没料到这个。”她笑着说,“谢谢,你表现得非常棒。”
“好吧,我现在可以上厕所了吗?”我乞求道。
亨利仍然有些焦躁,我和他以及简握了握手,便匆匆穿过演播室。几个人正对我指指点点,大笑着,赛斯和碧安卡出现在我身边。赛斯笑得太厉害了,几乎没办法把摄像机对准我的脸。
“克洛伊,简直太赞了,看看亨利脸上的表情!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在白天的电视节目里随手就扔了个‘自慰炸弹’。”碧安卡声音沙哑地大笑,“你感觉怎么样?”
“是他挑的头!”我咬着嘴唇说,“唉,你觉不觉得有点儿过火了?”
“哦,不。”碧安卡得意地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完全不过火。”
[1] 英文中的“句号”(Period)一词也有“月经”的意思。
[2] 英文中的“你就有”(you are in)与“排尿”(urine)发言相似。
[3] 原文为“throw a hissy fit”,意为“发脾气”,“hissy”有“咝咝叫”的意思。
[4] “德国香肠”(wurst)与“最坏的”(worst)发音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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